邴戎眼里涌上一片死气,又要把手收回去:“锦娘子不必烦扰,我本也没有奢望什么,此前……实在对不住,这是我的报应。”
盛锦有些不耐地再次按住:“让你别动呢?我这儿正瞧着呢,你这个病例对我们来说很有挑战性,能不能治你说了不算,若我们试过了确实不行,也会跟你直说,别再动了啊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邴戎很擅长听令行事,当真没再抽手,只是灰蒙蒙的眼睛里多了一些无措。
盛锦不管他,跟几个大夫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,商量着对策。
民间的大夫大多不喜与人共同会诊,唯恐泄露出他们安身立命的独门秘术,但这几位不一样,他们只恨不能见识天下所有病症,也恨不能将自己毕生所学倾囊相授,只要有人愿意学。
因此他们也很喜欢盛锦,觉得这个小娘子与他们见过的医女大夫都不一样,想法新颖见解独到,能让他们在这个年纪还能有所领悟,实乃幸事。
几人大概决定了治疗方向,针灸由盛锦负责,他们则配合汤剂和贴剂。
老大夫满脸期待地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:“哎呀这要是都能救得过来,咱们可是做了件好事呢。”
“那老夫要把此例编进我的书里,一会儿用的方子都要好好留着,让小许帮着誊抄几份。”
“小许是我的学徒,你找别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