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样?泄露试题,那是翻了国法,那是重罪!大伯念了这么多年书,不应该不知道吧?”
柳松道,“且不说此事非君子所为,他若是像去年那样,悄悄地行事也就罢了,今年却传的我们这种小镇上的学子都知道了,大伯,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?!!”
他根本没给柳文孝说话的机会,而是继续道:“意味着这见事情一个处理不好,就会引起学子动乱!搞不好连主考官和那位先生也会落马,到时候,你们这这些买过试题的也会跟着入罪,按照咱们大乾朝的律例,轻则十年内不许科举,重则褫夺功名,终身不得再行科考之事!大伯,你确定这样的后果,你负担得起?”
柳老爷子虽然祖上做官,但也只是他祖父辈的,他自己对这些官场和科考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楚,也没有想过事情会像柳松说的这么严重,闻言目光中便露出了些许犹豫的神色。
柳文孝见本来已经被说动的柳老爷子此时又有些想要反悔,立刻急了,忍不住气急败坏的道:“大郎!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哪有当侄子的这么咒自己的亲伯父的?!”
“大伯您请息怒,我没有咒你的意思,我只是把可能的情况告诉你,至于要怎么做,还是你和爷做主,我这个做晚辈的,没有置喙的余地!”柳松淡淡的道。
“好一个没有置喙的余地!你说的还少吗?”柳文孝冷笑一声,“大侄子,你自己不仁,就别怪当大伯的说话不好听,不就是你自己残疾了不能再科举,所以也不想我中举吗?你这样……”
“行了!老大!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?!你这样,像个当伯父的样子吗?”
柳老爷子闻言顿时心里一紧,赶紧打断了柳文孝的话。
柳文孝被吼了一句,这才反应过来:“爹,是,是我糊涂了。”
说完之后,他又转向柳松,道:“大郎,你看,大伯也不是故意的,只是一时心急,所以说错了话,你别记恨大伯啊!”
“无妨,大伯不必跟我道歉,再说你说的也是实话。”柳松淡淡的道。
柳文孝闻言,又赶紧转向柳老爷子,道:“爹,您看,我这也是一时心急,大郎也说了他不在意,您老就别生气了!”
他话锋一转,道:“但大郎之前也说了,去年买过题集的,基本上都已经中举了,今年是最后一年,真的是过了这村也没有这个店了!爹!只要我中了举,一定会好好孝顺您老人家,提携咱们柳家的人,您老人家就答应我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