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对于老柳家来说,不但没有助力,还是甩不掉的累赘。凭什么这些人住着比自己宽敞那么多的地方,而自己要窝在这里憋屈呢?
这么一想,柳文孝便觉得杨氏的话怎么听怎么有道理。
他沉吟了一下,道:“你说的这个办法,可行归可行,但是,这话不能由咱来说。”
杨氏闻言,眼前顿时一亮。
她和柳文孝夫妻多年,哪能不明白对方的意思?
于是赶忙道:“夫君说的对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事儿虽有道理,但咱们终归是得益的一方,由咱们来提不好。不然万一传出去的话,那帮愚人不晓事,只怕会在背地里说咱们这当大哥大嫂的不容人,一回家就把寡居的弟妹赶出去。咱们是问心无愧,可你将来还要做官,万一被人当成把柄可就得不偿失了。”
她这么一说,柳文孝不由得皱起了眉头。
“既然你觉得这事儿会有后患,还提它做什么?岂不是浪费时间?”
重要的是,之前没说的时候还好,现在她这么一说,柳文孝觉得自己真是看这个屋子哪哪不顺眼,连喘气儿都觉得憋屈。
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?
杨氏这小半辈子,除了生儿育女,全副心思都放在琢磨丈夫的心思上了。
见柳文孝皱眉,她就知道,自己的丈夫这是开始上心了。
她也不着急,只是半分析半试探的一点点说着自己的想法。
“这件事情,咱们不好去说,可以找家里的其他人去说啊!毕竟夫君你的事情是老柳家的头等大事,所有人都跟着得益,不是吗?”
她这么一说,柳文孝顿时来了精神:“找人?找谁?”
这话一出,有商有量的两夫妻再一次有默契的沉默了,彼此心里面都琢磨着这件事情由谁出面更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