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老天拔地的,挣点银子容易吗?你怎么就这么心狼,盯着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吸血啊!!!”
要是换了以前,柳文升多少顾忌点面子,沈母哭成这样,他这个女婿好歹还是要劝一下的。
可现在,他没了孙家的活计,整个人一下子就放飞了,感觉名声什么的无所谓,只有落在口袋里的银子才是实实在在的东西!
于是,不管沈母再怎么哭骂,他也只是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,大有“你随便闹,我看你能闹成什么样”的淡定架势。
说白了,沈母的哭闹,就是给柳家人看的。
她希望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占据上风,来达到自己的目的。
可是,眼看着哭了这么长时间,柳家人却无动于衷,她终于意识到这招行不通,至少在柳家是行不通的!
她收了哭声,恶狠狠的看着柳文升,咬牙道:“你个白眼狼,不用你在这里看我热闹,你赶紧把从我那儿骗走的银子,还有利息都给我还来!你爹娘不管你,我这个丈母娘管你,你要是再不还银子,我就去衙门告你,让你尝尝坐牢打板子的滋味!!”
“让我坐牢打板子?您还真没那个本事!”
柳文升冷笑:“您这来我家,哭也哭了,闹也闹了,差不多就收拾收拾回去吧!不然的话,坐牢打板子的人不知道是谁了!!”
他这毫不客气的话气的沈母一个倒仰:“你说什么?你敢再说一遍试试?”
“有什么不敢的?”
柳文升冷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张契书:“当时牵契书的时候,上面可是明明白白写着,这二百两银子,是两边合伙开铺子的钱,时限是三年的时间,所得利益按照出资比例分账!”
“不管我娘子回去是怎么个跟您说的,这上面的条款可是白纸黑字这么写着的,可从来都没有一个字说这银子是用来买铺子的!这事儿您别说是闹到衙门,就是闹到府城、州城,也占不上理!!”
沈母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她虽然是个妇道人家,但毕竟操持着那么大的铺子,柳文升的这些话她还是能听懂的。
她仔细的回忆了一遍契书上的内容,终于白着脸,颤抖着手,指着柳文升骂道:“你这个小王八犊子!你从一开始就算计我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