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当他要撒谎说“是”的时候，柳老爷子又道：“老三，你可别跟我撒谎，之前有外人在，我没拆穿你。说什么已经交了定金，别以为我不知道，这几天你根本就没出过门！！”

柳老爷子这么一说，柳文升便哈哈一笑：“没想到，爹您也有关注我的时候。”

“没错，这银子确实没有动，还在我的手里！”

“还行，我这个当爹的还不算太失败！至少还能得着你一句实话！”

柳老爷子重重的叹了口气，道：“既然银子在你手里，刚刚为什么不拿给你丈母娘？你知不知道，刚才外面有多少人看热闹？这么一闹，咱老柳家的名声又会变成啥样子？”

“老柳家的名声？”柳文升重复着亲爹的话，突然冷冷一笑，“和我又有什么关系？”

这句话就好像一句咒语一样，一下子就打开了他心中戾气的大门。

经过孙管家来催债一事之后，柳文升本来就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理，今天这么一闹，他彻底豁出去了。

看着柳老爷子道：“爹，您这一辈子什么都不在乎，在乎的就只有老柳家的名声和功名。”

“我知道，您喜欢读书人，我从小没心思念书，所以你看不上我，也懒得管我！不管我这些年为家里做了多少事，拿了多少东西，在你心里也是应该应分的！我们三房没有读书人，就敌人一瞪，就合该赚银子供别人念书，给家里做牛做马，是不是？”

“你这孩子，你咋变得这么歪呢？”柳老爷子没想到柳文升居然会说出这种话。“念书也好，不念书也好，都是我的儿子！在我心里那都是一样的！你怎么……”

“行了吧，爹！谁也不是傻子。”柳文升冷笑，“您自己算算，这些年，大哥他们一家子念书花了家里多少银子？二哥和我给家里赚了多少银子？可结果呢？”

“一分钱不赚的大房的开销由家里出，二哥活着的时候还好，死了以后老婆孩子日子过得跟下人差不多。我呢？现在不赚银子了，是不是连您正眼看我一眼的资格都没有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