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茉暗暗翻了个白眼,也懒得跟周老爷废话,直接以“不要让我分心”为由,把周老爷赶了出去。
眼看着儿子房间的大门在自己面前无情的关闭,周老爷肠子都快悔青了——
不是都说好了好好配合柳大夫给儿子治病的吗?
他怎么就沉不住气,非得多嘴呢?
现在好了,人家嫌自己烦,看都不让看就把自己给赶出来了……
他背着手,不住的在房间门口转圈——
说什么眼不见心不烦?
这看不见不是更担心了吗??
也不知道延儿他被扎成什么样子了。
好想看一眼啊……
接下来的时间里,周老爷整个人都沉浸在“我为什么要嘴欠”和“延儿不知道有没有事”的情绪交替当中。
好不容易里面柳茉让添水了,周老爷赶紧借着开门的机会往里瞄了一眼,然后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脏有点不好——
他儿子脑袋上面的是什么?
那明晃晃的是针吧?
怕不是有几十根?
要不是知道桶里面露出的脑袋是他儿子,他真以为那是个刺猬呢!
这柳大夫下手也太狠了吧?
扎成这样真的不会闹出人命?
周老爷真是忍得快要吐血,才忍住冲动,没有破门而入,把自己的儿子给“救”出来。
就这样,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,桶里的水换了一次又一次,周老爷每次偷窥的时候,都觉得自己儿子脑袋上的针不但没少,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。
而他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惊恐,变为了后来的淡定——
反正都已经这样了,他还能怎么办?
他就不信了,这丫头还敢把他儿子扎死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