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音刚落,人群一片哗然。虽然不知道柳松这是图个什么,但桌上那明晃晃的两千多个铜板看上去真的让人很眼馋。
赖二则气得鼻子都要歪了:“柳松!你这是存心找我麻烦!”
“找你麻烦?我有吗?”柳松轻描淡写的道,“我一没打你,二没骂你,三没催你交租,我甚至还答应给你粮食,还出钱帮你老娘看病,你自己说说,我怎么就找你麻烦了?”
他这么一说,赖二顿时语塞。
是啊!
哭穷是自己哭出来的,和人家柳秀才没关系。
人家也确实没拿自己怎么样。
可这事儿……怎么就这么憋屈呢?
他为什么要赖下租子啊?为的不就是能吃点肉,喝点酒,偶尔上瘾了再赌上两把吗?
现在被对方这么一搞,全村人都盯着自己,他还怎么享受?
那这日子和交租子有什么区别?
如果问赖二现在是什么心情,那就是后悔,十分的后悔。
可事情发展到现在,后悔已经来不及了。
在柳松的要求、看热闹的人的鼓动,以及村长的威势下,他终究还是咬牙签了这份文书,灰溜溜的带着自己老娘和弟弟回了家。
当事人一走,看热闹的也就跟着散了,只留下村长和柳家人在院里寒暄。
今天柳松一出手,就制住了村里最无赖的混混,让他哑巴吃黄连、有苦说不出,村长因此对他更加热情。
送柳家人出门的时候,就拉着柳老爷子小声道:“叔啊,你这个大孙子真是了不得,侄子劝您一句,也别光顾着文孝大哥一家,小柳秀才那边你也看顾看顾,这孩子仁义,脑子还活分,将来就算不当官,肯定也错不了。”
柳老爷子连连点头,嘴里却苦的跟吃了黄连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