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了！

白玉堂眉心一挑，忽然就想起来了，之前在赌场屋顶瞧见苏清颜，不就正好看见她偷了一对镇纸，还非说什么要拿来当定情信物么？

“做得好，你下去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谢玉满脸苦涩，白玉堂好歹是个摄政王，用完就丢，也不知道给什么赏……

小气！

“钟离。”白玉堂想了一会，把钟离叫了进来：“你去库房瞧瞧，有没有什么成双成对，精致小巧的小东西。”

钟离愣了又愣，看了一眼还没走远的谢玉，道：“既是讨苏二姑娘欢心的，不如让谢家姑娘帮着看看？”

“嗯。”白玉堂摆摆手，没有驳斥钟离的话，而是自顾自闭目养神。

苏清颜……

呵，想想还挺有趣，竟敢跟他耍小性子。

外边，谢玉又被钟离叫住，被带去库房好好开了个眼界，好看好玩的物件挑了满满一箱子，又被白玉堂叫过去，从这一大堆的物件里挑出最后的几样，直至深夜才被放了出去。

“真会使唤人。”谢玉嘴里嘟嘟囔囔地在长街上晃荡。

可就这么一句话，愣是把跟在附近的九杀听懵了。

使唤？

那就不是深夜幽会了？

苏清颜是在整理已经抄录好的锻体之法时，接到九杀禀报的。

“她说使唤？”苏清颜蹙了蹙眉，已然有了些心不在焉：“然后呢？”

九杀认真道：“之后，她就往水云居去了，除了叫的两个姑娘，还叫了那两个清倌。”

苏清颜抬了抬眼：“她很喜欢那两个？”

“应当是，谢玉总往水云居去，身边陪侍的女子能换，清倌却从没换过，就是偶尔不在水云居呆着，往别处去喝酒，也是叫的这两个。”

“叫什么名字？什么底细？”

听苏清颜这么问，九杀仔细回想了一下：“一个是子云，一个是常亭，都是外乡人，家道中落流落至此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