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殿下……”苏林婉咬了咬下唇。
她虽然慌,倒也没有那么惊恐,毕竟,太子还是疼她的。
只要随便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也就是了。
“殿下,不日前,我才大病……”
“啧。”白祯楮已经不耐烦地偏过了脑袋:“不管侯府有多艰难,你一个即将成为太子妃的人,一举一动,代表的皆是东宫颜面!”
“更何况,你一家子只是没了银子,往日那些绫罗绸缎钗环首饰,竟是一样也没了吗?”
“还有,你今日来得这样迟,莫非真是连车马都没有,走过来的?”
白祯楮越问,苏林婉脸上就越苍白一分。
“当真是走过来的!?”白祯楮震惊了。
他简直不敢相信,被他选中的太子妃,竟是这般落魄不堪?
“你简直……”白祯楮嫌弃不已地长叹了一声,终究没有现在就赶出去。
不是不忍,而是现在赶人走,丢的更是他的脸!
苏林婉浑身轻颤,不自觉地落下泪来。
她也不想这样,可……不变卖值钱的物件,如何活得下去?
这边,苏清颜和谢玉对视,两眼眼底都被震惊填满。
早知道白祯楮不是什么良善之辈,却想不到,他居然这般无耻?
“我今儿也算长见识了!”谢玉感叹不已地摇了摇头。
苏清颜又看了一眼梁如诗,提唇冷笑:“看来梁府的后宅近来变清净了,你一个今天和姐姐夺簪子,明日与妹妹争茶食的货色,还敢置喙本姑娘的闲事?”
“你!”
梁如诗的脸色变了变,转而深吸一口气,又笑了:“这么说来,你是承认苛待长辈、黑心冷血、贪得无厌一事了?”
苏清颜淡笑,没有直接回应,反而嘲讽了起来:“我竟不知,梁家嫡女大方到了这个地步,倒是佩服。”
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梁如诗蹙眉盯着苏清颜。
谢玉上前两步,慵懒地靠在栏杆上,看着梁如诗笑出了声:“能有什么意思?苏老二如今所用,无一不是先候与先侯夫人留给她的遗产!”
说着这话,谢玉还冲着苏候府的方向拱了拱手。
“先候一心向武,满心为民,倒不曾打理过什么家业,留给苏老二的东西,唯有街头那几家小铺面,这些年来经营不善,已经日益败落,谁人不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