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颜眨了眨眼,二话不说抓过谢玉,手掌绕到谢玉后脖颈上,用巧劲轻轻一捏,谢玉立马就又瘫软了下去。
开玩笑,谢玉可是现成的大好借口,怎么能让她醒呢?
虽说苏清颜一开始就没打算跪,但她那会想着的,是随便找个借口做做样子,但是后来谢玉喝醉了!
这不就是送上门来的好理由?
不下跪,是为了看着谢玉,免得谢玉大发酒疯在殿前失仪,毕竟谢玉是个女子,所以这非常合理啊!
就算皇帝和别人都不信,但没人能挑出什么错来,那不就得了吗?
所以说,现在只能委屈委屈这个二货了,大不了回头再送几样为她量身打造的兵器,也就万无一失了。
苏清颜这么想着,已然打算开口,不料白祯楮忽而郑重起身……
“父皇息怒,自从先侯爷去世后,苏家二姑娘的性情便有些……”白祯楮的话故意只说一半,叹息道:“今日是母妃的寿辰,还望父皇宽宏,免了她不敬母妃之罪吧!”
这话,倒是说得挺有水平。
先是把苏清颜的反常,归之于脑子不正常,然后又把苏清颜不跪皇帝的罪名,说成是在贤贵妃的寿宴上举止冒犯。
四两拔清波的功夫,这位太子殿下,属实是练就地炉火纯青!
白玉堂凉凉地瞥了白祯楮一眼,兀自抬手:“贵妃办寿,又不是死了,跪这么半天,吉利么?”
这话一出,全场皆惊。
照白玉堂这意思,是不打算怪罪不守规矩的苏清颜,而是打算保下她了?
白玉堂的心思他们自然猜不透,也不敢去猜,一个个的,都只记着白玉堂方才所说的话,忙都站了起来。
可站起来之后,又想到皇帝还没发话,忙又齐齐地弯腰鞠躬,不管男女老少,恨不得当场用额头点地,来表明他们敬重皇帝之心。
自然,方才还兴奋不已的戴月,也被包括在其中!
“噗……”看到这一幕,苏清颜是真的被逗笑了。
可下一瞬,她就察觉到龙椅上忽然射过来的视线,心知不妙,立即抬手掩唇,一脸正色地清了清嗓子:“咳,大伯父着急什么?我只是为了搀扶谢玉,暂时不能动弹罢了,天子是明君,岂会为了这么点小事,开罪我这个先候遗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