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白祯楮自己都没发现,不知不觉间,他已经变得无比被动……
“话是这样说,可劫狱,是大罪!”白祯楮故作为难:“本宫亦知先候功不可没,可你做出这等事,恐怕连父皇也不好偏袒你啊!”
都说得这么明白了,苏清颜不至于还听不懂吧?
苏清颜蹙了蹙眉:“可我祖父也是为国抛头颅洒热血,留下我祖母和爹爹,孤儿寡母!”
“之后,爹爹不幸离世,据说……还是皇上让祖母留下侯爵之位,下旨封苏柏清为定北侯,还说什么,让我祖母更改族谱,把苏柏清记入名下,自此,他们便是亲母子!”
“可实际上啊,苏柏清,是我祖叔父的儿子,别说不是祖母生的,甚至都不是我祖父这一房的!”
“太子……”
苏清颜眨巴眨巴眼,刻意停顿。
而白祯楮每听一句,脸色就差一分,这么一会子,已经满头大汗了!
只见苏清颜扬起一个状似无辜的笑:“怎的,当初皇上下旨安排好了我苏府的一切,就连我爹娘的遗产,也是按着圣旨上的吩咐,交由祖母打理,现在啊,那圣旨还在祠堂供奉着呢!”
“可是皇上……怎么看着因为他的旨意,而害得我祖母被这个过继的嫡子所害,却也下一道抚旨呢?”
听了这话,白祯楮脚掌发颤,连下巴都开始发抖了。
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,他端起茶盏,没搭话。
苏清颜笑容更盛:“我只是个郡主,自然不敢埋怨皇上,可我也疑惑,就算没有抚旨,也是能重惩苏柏清这等忘恩负义之徒的呀!”
“我人微言轻,苏府,也早没了往年的风光,而我,自小在苏柏清和方氏的捧杀教养中长大,不懂规矩,亦不识大体,所以,只好自己为祖母报仇了。”
说到这里,苏清颜低低的笑出了声,听得白祯楮和大理寺卿心底发凉。
“顺带,清理门户!”
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,苏清颜也懒得在装憨,已经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了。
说白了,没让一杀他们在大牢里杀了苏柏清,是给皇家的脸面!
但是还敢这些威胁她?
白祯楮也不想想,血雾楼闯进大牢,而血雾楼,同时还是她的门客,皇帝能不知道?
既然知道,怎么皇帝到现在没有降罪?
先不说白祯楮无言以对,就是旁边的大理寺卿,眼下也不敢再言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