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清颜挑了挑眉，章善脸上的这层怒气，演戏的成分似乎有点多了吧？

就这样的演技，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骗过狗皇帝的！

“我就知道将军不信我。”苏清颜摆摆手，不以为意：“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，毕竟，从前的我可不怎么听话，世人也都知道，苏侯府出了一个不学无术的女儿。”

“想来，从前在我父亲麾下的那些将军，也都以为我烂泥扶不上墙，这辈子也就这样了！”

苏清颜顾左右而言他，既不说自己的真实目的，也迟迟不肯露底。

能潜伏在皇宫那么多年，意味着章善是个聪明人。

和聪明人说话，有时候只需要点到即止，若说的多了，并不意味着水到渠成，反倒有可能把自己赔进去！

而听了苏清颜这些话，章善也沉吟了许久，像是在分辨苏清颜这些话里的真实性。

但是他此刻晦暗不明的眼神，是连苏清颜都难以分辨的。

旁边坐着的一杀有点紧张，手掌紧握着剑柄。

他总觉得，这个章善，恐怕来者不善！

苏清颜倒是一脸轻松，她相信老常叔，更相信白玉堂。

连他们都说，章善是自己人，那就绝对不会有错。

章善现在这个反应，也是极为正常的。

乍然之间，苏清颜这个，只知道招猫逗狗的草包蹦了出来，手里还拿着一块虎符，是人都会惊讶。

善恶、好坏、真假。

对于章善来说，都是需要再细细分辨的……

苏清颜也不再多说什么了，她只是安安静静的，给章善再倒了一杯茶。

这个时候，拼的就是心理博弈。

彼此沉默了良久。

章善终于开口：“就算你依附了摄政王，仅凭一块真假难辨的虎符，如何让天下将士为你搏命？”

“再者，将士们是为谁搏命？为你，还是为摄政王？”

面对章善的逼问，苏清颜抿了抿唇：“我和白玉堂之间，不能算是依附吧？”

“不过若非要说为谁搏命的话，那自然是为了我啊！”

看着苏清颜脸上明媚的笑容。

章善什么也没说，忽而就起身出去了。

见状，苏清颜并没有再阻拦。

虽然大费周折，但她今天要见的人，其实就这么一个。

这些将军之间，必然是有联系的。

只要苏清颜耐心等上几天，他们就一定会主动找上门来。

顺道，也可以再看看，那几张名单上的名字，是不是都很准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