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边装无辜,两边都装暴怒。
下毒的小太监还断气了,死无对证,就是争,也争不出个虚实。
这么一会子功夫,宫人们已经把原来的酒席都撤了下去,换上新的了。
也因着储君和三皇子在僵持着,因而整个大殿都僵持着。
好端端的冬至夜宴,就这么变得不伦不类。
苏清颜冷嗤,遥想前世,就算身在随时战火烧身的沙场,要举办个什么,也比太平的这里好上百倍。
这里啊,可真是烂透了。
白玉鹏高坐龙椅之上,搓了搓手掌,瞧见禁军首领章善匆匆走进来,却无奈摇头,顿时冷了脸。
一时半刻,怕也查不出什么定论了。
“行了!”
啪!
白玉鹏高喝一声,抓起酒杯往地上一摔,龙颜大怒。
上边的嫔妃,和底下百官、女眷,顿时齐齐跪下。
“皇上息怒!”
白玉鹏冷哼:“息怒?朕的儿子只知道手足相残,冬至夜宴这样的日子,竟也成了他们恶斗的场地呀!”
一听这话,白祯楮和白祯南齐齐磕头。
“罢了。”
——白玉鹏还没来得及发话,白玉堂忽然开了口。
白玉鹏呼吸一滞,刹时不知该如何反应。
而其他人见了,也是先愣了一瞬,随即不得不转身冲着白玉堂跪下。
这一位可是摄政王!
他发话,不比皇帝管用?
白玉堂抬眼:“二位皇子与其用尽手段,兄弟反目,不如想想该如何救济灾民,为政上做出些成绩来,那才算分了个高低。”
白祯楮和白祯南,各自垂着脑袋,紧跟着又看向白玉鹏,见白玉鹏脸上没什么表情,赶忙冲着白玉堂磕头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