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,唯有被困在世间情爱之中的男女,才会面临山崩地裂,仍旧伤春悲秋。
所谓为情所困,大抵也就是这样了。
说他们不好,痴着,犟着,却似乎也心怀指望。
若说他们好,追名逐利,享乐一生,说起来,倒也像是痛快了那么一丝丝。
什么好,什么坏,绝非三言两语间便可以断定。
只看自身。
不同于戴月,心怀汹涌恨意,更恨不能大杀四方,可内心深处,还是在心疼白玉堂。
自然了,这种心疼有几分真切,连她自己也断定不了。
而一心被权势所迷的白玉鹏。
在得知这一切的时候,首先计较的便是自己的得失。
然而计较来,计较去……
他越发纠结,更越发暴怒!
谁都知道,他恨不能让白玉堂和苏清颜,不声不响的就暴毙而亡!
可是当他们两个真的遭遇了类似的危机,他才终于明白,原来只有当他们,持久地屹立在盛京城势力顶峰的时候,盛京城,才稳得住!
现在好了,苏清颜是陷入昏迷。
甚至哪儿哪儿都在盛传,苏清颜恐怕熬不过几天了!
就连白玉堂,也为了苏清颜不思寝食,更不理朝政!
明明这样的局面,就是他最期望的结果。
可是伴随着这个局面,所导致的一系列混乱,却让他难以招架!
“为什么,在这种节骨眼上,出事的偏偏就是天字一号楼和酒坊!?”白玉鹏心里越发憋屈,冲着章善愤而怒吼。
章善呼吸一滞,忙双膝跪地:“下官也不知为何,可很明显,对灵韵郡主下手之人,必然是有备而来!其目的,就是为了让盛京城陷入混乱!”
“那还用问吗!?”
白玉鹏一把掀翻御桌上面的奏章和茶盏,青筋暴起:“在苏清颜刚出事的时候,你们这些做官的,心里就很该有个数了!”
“盛京城内外虎视眈眈,你们究竟有几个脑袋,居然放任暗藏于城中的不明势力,对苏清颜的产业下手?”
“莫非在你们看来,苏清颜出事与否,无关紧要?”
面对白玉鹏的暴怒,说实话,章善有点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