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越想,就越是悲从中来!
如果从一开始,白玉鹏没有一心忌惮白玉堂的能力,而是好好予以重用……
苏清颜又怎么可能爬到今天!?
可是再往回说,若她当年再坚定一些,死活拦着白玉鹏要对先苏候夫妇出手的话,一样也不会有今天……
原来,北夏的江山,并不是断在了白玉鹏的手里。
也不是皇子无能,后继无人……
还是断在了她一次又一次的软弱,表面上深明大义,实则自私自利……
是断在了她的手里啊!
她可以劝着白玉鹏的!
她可以拘着白玉鹏,严令禁止,不让白玉鹏和白玉堂做对的!
她更可以劝诫白玉鹏,好好教养皇子,好好管理后宫和朝政,而不是整日里与白玉堂争权……
白玉堂的能力,不该是北夏的毒瘤,而该是北夏皇朝的幸事!
也正是她一次次的无作为,任由国师兴风作浪,身为太后,没能管束刚登基的帝王,以至于眼睁睁的看着朝政分崩离析,皇朝落入这般境地……
她想起来了!
若非白玉鹏心思不在正途,朝堂之上,也不会生出那么多的蛀虫!
腐败不堪,臭味弥漫!
若不是如此的话……
苏清颜和白玉堂再有怎么窜天的仇恨,深重的执念,也不至于说换了朝臣,就换了呀!
而她,却一直都在为另外一个孙子做打算……
对得起最喜爱的孙儿又如何?
她甚至都对不起先皇,对不起列祖列宗!
“既然任家的人来了……”
太后已经老泪纵横,悠长地叹了一声:“白祯南必然也到了!”
苏清颜眉尾一抬,没想到,这次不用她问,太后就主动说出来了?
太后的声音无比沙哑,带着深深的沉痛:“他身边有个花云霞,就像你身边有个花夜梦。”
“花云霞的身上,有你娘的一件信物,带着磁物去任家,便能说动他们,救花云霞一命!”
苏清颜问:“什么信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