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授说明年有一个出国游学的机会,会考虑留给她,许禾想了很久,答应了。
课业忽然间就繁重了起来,但好在如今没有家人的事情牵绊,许禾倒也不觉得繁琐。
与赵平津的相处,有了不动声色的变化,许禾敏感的觉察到,他对她,好似已经不复最初时的热情。
就连曾经需索无度的欢好,他好似都失了兴致。
但农历七月半的时候,赵平津腾出两天的时间,带许禾回了老家一趟。
案子没破,许立永就一直没下葬,许家的祖坟里现在只是一个简单的衣冠冢。
许禾去扫了墓,他们当天晚上住的地方就在许禾家旧房子的附近。
白日里他带着许禾去看了那栋房子,主人不在,院门锁着,只能隔着栅栏望一眼院内。
想必是有人经常来打理,院子里花草树木都长的很不错,那棵老葡萄藤结出了指肚大小的青色果实,让人看了就嘴里发酸。
赵平津觉得,这小小的院子,诚然是比不上麓枫公馆也比不上赵家倚翠山那占地恢弘的老宅的,但就是让人觉得,这里好像才是家的样子。
最后走的时候,许禾的眼有些红了。
赵平津没说什么,握住了她的手。
出巷子的时候,遇上了从前的邻居,见了许禾,倒是很热情的叫住她说话。
那阿姨已经鬓边有了白头发了,说起当年他们家的事儿,还是唏嘘不已。
许禾记得,当年父亲出车祸后,亲人避之不及,却反而是几个邻居帮了些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