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双眼也一点一点的红了起来。
姜昵轻轻推开门,面上带着焦灼之色,压低声音问:“阿渡,我哥好点了吗?还烧不烧?”
姜昵一边问,一边走到床边,弯腰查看。
赵平津烧的迷糊,嘴唇干裂起了皮,一向清爽赶紧的一个人,此时却双颊凹陷,下巴上冒出了一片青色的胡茬。
姜昵看的心疼,忙拿了棉棒蘸取温水,给他湿润嘴唇。
待他睡的沉沉,沈渡才叫了姜昵走到窗边,迟疑了一瞬道:“您能想办法联系到许小姐吗?”
姜昵心头微震:“你说许禾?”
沈渡蹙眉,却点点头:“我看津哥这样子下去不行,吃药打针输液都没什么效用,他又死活不肯去医院,昵昵……”
沈渡回头看了一眼,往姜昵身边走了一步,声音更低了一些:“刚才他烧的人糊涂了,念了一声许禾的名字。”
姜昵心头大震,又气又痛又无奈:“我就知道,偏他嘴硬不承认,说什么不要许禾的时候许禾就自由了,想跟谁好跟谁好,和他没关系……”
沈渡看了一眼姜昵,斟酌道:“我也不是赞成让她回来,只是津哥现在病成这样……”
姜昵嗔目瞪他:“我明白,你就是想让马儿跑,又不想给马儿吃草,对不对?”
沈渡无言以对。
他确实这样想的,这心思实在上不得台面,他自己都臊的慌。
可是,许禾和津哥当真是没有未来,这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不是。
“我做不来,别说我没人家的联系方式,就算我有,我也张不开这嘴。”
沈渡听她这样说,叹了一声:“算了,当我没提过。”
赵平津只睡了半个多小时,体温又开始升高,额头温度滚烫,手脚却是冰凉的,嘴里直嚷嚷着冷。
室温都到了28度,几人热的汗流浃背,赵平津盖着两层被子,却还喊着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