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燕州摸了摸下巴,笑了两声,说话间倒是透出了一两分的柔:“就是难得遇上个投契的,我又怕麻烦,懒得再去找别人,就留身边养着了,难得她听话又温柔,我也愿意疼她。”
赵平津一时神思恍惚。
这话,怎么听怎么耳熟,仿佛当初,他也是这样和沈渡说起许禾的。
怨不得他身边一些人会如此轻慢她。
而方悠然更会那样出言不逊言辞羞辱。
就如他如今听着徐燕州说起那个女人轻描淡写的口吻,就能感觉出来他的随意轻佻一样。
与他相熟的朋友们,大约也能揣测出他对于许禾的态度,并没有那样的在意。
他心口有点说不出的发紧。
两人没再多说,徐燕州往那女人离开的方向追去,步伐看起来有点急。
赵平津想到方才他身边那个女人,穿着一条青碧色的旗袍,头发随意的挽着,年纪看着并不是小姑娘了,身材也不是那种纤瘦的,却反而纤秾合度,很有那个年龄段的女人成熟妩媚的气质。
徐燕州喜欢的是这种轻熟稍带着一点肉感的女性,而庄明薇,太瘦了,自然不在他的审美范畴内。
这桩婚事,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
但说真的,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。
不过都是自己的选择而已。
过了凌晨,赵平津更是觉得意兴阑珊没有意思。
他站起身,拿了外套准备回去。
陈序跟着他向外走,问他明天什么安排。
赵平津不知怎么的脑子里冒出来一个想法:“去探望一个长辈,给他拜个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