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影斑斑驳驳的透过车窗,在他的脸上明暗交递,他的眼底是平静的暗色,看不出有什么情绪。
乔菲菲给他打来电话,他没有迟疑,直接挂断。
车子行了很久很久,直到他接到沈渡的电话,他调转车头穿过大半个京都,再次回到麓枫公馆外。
沈渡坐在楼下客厅里,看到他走进来。
他缓缓站起身,眸子里带着隐忧和痛惜:“津哥。”
赵平津猩红着一双眼在沙发上坐下来:“他今年多少岁?”
“刚满十六岁。”
“算算时间,倒是能对得上。”
“你父亲那边,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。”
沈渡说着,抬眸看了赵平津一眼,赵平津夹着烟的手,轻抖了一下:“是他当年那个野种吧。”
沈渡微微闭眼,点了点头。
“赵致庸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“半年前。”
“那女人呢。”
“生完孩子太虚弱死了,是她亲妹妹偷偷把孩子养大的。”
“瞒得滴水不漏,一直养到快成人才透出风声给赵致庸知道,挺有心机的。”
赵平津甚至笑了笑。
沈渡急的不行:“津哥,现在怎么办?你父亲当年就极偏爱那女人……”
“能怎么办,我一无权二无势,他又占着尊长的辈分,我这个当儿子的,当然只能任人摆布。”
赵平津换了一个坐姿,修长手指撑在眉梢:“我早和他说了,赵家的一切我都不要,他爱给谁给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