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禾按着绞痛的心脏,泪腺涨的生疼,可眼泪却无法流出来。
“许小姐,我总觉得,赵先生是放不下您的,昨晚您连夜要走,他说着不管,却还是让我开车跟着您的车去高铁站,怕您晚上遇到什么危险……许小姐,您之前订婚礼上一走了之,伤透了他的心,可您知不知道,您在医院等着唐钊醒过来,赵先生那三天三夜都没合过眼,赵太太伤心难过,老太太也难受的病了一场,他这大半年,要收拾沈渡留下的烂摊子,要忙公司的事,还要担心太太和老太太的身体,他出身在赵家,就算赵致庸后来对他那样,但从小他也是锦衣玉食娇宠着长大的,那个跳河的老太太,葬礼是赵先生一手操办的,他亲自去吊唁的时候,被人家指着鼻子破口大骂,可他全都扛下来了……”
郑凡越说越替赵平津委屈:“外面的事儿,赵先生总是不想让您知道,因为您的伤和病,他就想把您好好藏起来,保护好,可这反而,却害了你们俩……”
“其实我不该自作主张和您说这些的,赵先生要是知道了,一定会骂死我,但我今天看着他被送来抢救,我实在是忍不下去了,许小姐,就算赵先生这次被救回来,他以后的身体怎么样,谁也不敢打包票……”
“郑凡,我能回去看看他吗?”她迫不及待想要回去,立刻就回去。
“许小姐,您愿意回来吗?”
郑凡说完,没等许禾回答,却见急救室的灯灭了,他顾不得这边,急急道:“许小姐,您先稍等一会儿,我去看看赵先生……”
郑凡挂了电话,转身快步走过去。
医生摘下口罩,看他一脸紧张,忙安抚道:“人没事儿了,就是受了点罪,以后可千万注意,这种药怎么能和这么烈的酒一起吃呢……”
赵平津被推回病房时,脸色十分苍白,整个人看起来极其的虚弱。
赵太太硬撑着过来看他,赵平津看她一脸憔悴,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一般,更是难受又自责。
“你这是……你让妈妈说什么好呢平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