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长途奔波了这么久,洗完澡许禾就困倦的昏昏欲睡了,赵平津陪她入睡后,才轻手轻脚的起身出了卧室。
他下楼去厨房接水,水杯快满的时候他抬起手想要端起杯子,可手却忽然不受控制的开始抖。
其实,这并不是回来后第一次发作了,在M国的时候,就出现过几次这样的情况,只是他没让许禾知道。
赵平津用另一只手攥住发抖的手腕,水杯满了,水都溢出,他颤抖着将杯子拿开,此时,他的手却已经连一杯水都拿不稳。
赵平津在厨房坐了一会儿,等到稍稍平复些许,他方才隐隐颤栗着端起水杯吞下了两丸药。
许禾如今这样的状态,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一丁点的问题,他必须撑下去。
如果说之前吃药并不是为了治病和身体的话,那么现在赵平津比谁都更希望自己能好好活下去。
至少,也要比她活的更久一些,因为,他实在放心不下她。
夜很深了,赵平津感觉自己渐渐趋于正常之后,方才起身上楼。
他推开卧室门,却看到许禾不知什么时候醒了,她半靠在床边,就看着门口的方向。
“怎么醒了?是不是我吵醒你了?”赵平津忙走过去,轻声询问。
许禾摇摇头:“刚才做了个梦,就醒了。”
赵平津摸了摸她的手,有点凉,他眉宇蹙了蹙,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:“是不是害怕了?”
“你去哪了?”
“有点口渴,就下去喝了点水,怕在楼上接水吵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