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含贞站起身,转身就向屋内走去,走了两步,她又去叫留在这里的两个保镖:“你们去看一下院门锁好了没有,如果有人来,不管是谁,就说天晚了都睡下了,让他们明日再来。”
她交代完,方才回了房间。
鸢鸢在小床上睡的很香,季含贞坐在床边看着女儿,才觉得砰砰跳动的那颗心,缓缓的平静了下来。
从今以后,就守着鸢鸢过吧。
季含贞爱怜的抚了抚鸢鸢的额发,小人儿已经长开了,出落的白嫩又可爱。
好在,生的很像她。
姚则南对鸢鸢疼爱无比,姚家上上下下,没人怀疑过鸢鸢的身份。
就连姚太太,哪怕如今看到她就没有好脸色,但面对鸢鸢时,却还是柔和了眉眼。
季含贞刚要去洗漱睡下,却听到了车声响。
她隔着窗子向外看去,却看到院门已经大开,但那辆车子却并未进来,满地银霜素裹,清冷月色涔涔,徐燕州那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,就这样踏月而来,闯入了季含贞的视线中。
她惊惶不已,窗帘簌簌落下,整个人脊背靠在墙壁上,双腿都是软的缓缓往下滑,直到跌坐在地上。
季含贞紧紧的揪着心口的衣襟,一瞬间眼眶热涨,说不出的委屈和怨恨,弥漫泛滥,简直让她情绪濒临崩溃。
姚则南尸骨还未寒啊,他就这样迫不及待的过来欺凌她。
但凡,但凡有那么一丝丝的在意,有那么一丝丝的为她着想,为她的将来考虑,他就做不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,把她整个人架在火上烤,让她的人生,跌入重重深不见底的黑暗。
季含贞听到沉沉的叩门声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