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燕州越想越生气,他让着她,尊重她的意愿,换来的就是这个结果?
季含贞看着那掉了一地的钻石耳钉,心里又气又委屈,她倔强别过脸:“反正我不要,你拿出去扔掉吧!”
“季含贞,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?”
徐燕州伸手攥住她手臂,将她从垫子上拽了起来:“成啊,我给你脸面,你不要,我让着你,你不识抬举,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……”
他攥着季含贞的手臂拽着她往房间走,季含贞又气又疼,使劲的要挣开,偏生徐燕州生的高大健壮,手指铁钳一般有力,她只感觉腕骨都要被捏碎了,疼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。
坐在垫子上玩宝石的鸢鸢,忽然仰起脸看向母亲,手里抓着的一只小猪和一只小兔,被她轻轻放回了盒子里。
她没叫喊,也没哭,就是瘪着嘴看着季含贞被拉扯的站立不住,大眼睛里渐渐含了泪。
“你放手,徐燕州……你别这样,你别当着鸢鸢的面这样……”
季含贞强忍着泪意,小声哀求,徐燕州回头看了鸢鸢一眼,小丫头紧紧瘪着嘴,嘴角下撇,想哭却又强忍着不哭,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,他的心忽地针刺一样疼了一下,手上的力道瞬间就松了。
季含贞忙擦了眼泪,走过去抱了鸢鸢,鸢鸢缓缓趴在了她颈窝里,小胖手抱住了她的脖子。
季含贞感觉到了一片温热的湿痕,是鸢鸢哭了。
她再也忍不住,小声呜咽着哭了出来。
徐燕州看着这一大一小抱在一起哭,再怎么冷硬的一颗心,也被这眼泪泡软了。
怒火熄了,人也有点后悔。
明明自己就不是个好人,明摆着欺负人家孤儿寡母,却还不肯多给她一点耐心和包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