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里,有些东西并不能看的太真切,却是最好的一种保护色。
“承霖哥哥,我只是觉得,我现在已经长到了,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胡闹,没有边界感,不知避嫌了,毕竟,男女有别的。”
赵承霖气笑了:“喵喵,你长成大姑娘,知道男女有别了,哥哥可以理解,但是就因为这个,你就和我生分了,躲着我像是躲着鬼一样?这又算什么?”
赵承霖忽地上前一步,伸手攥住了许苗的胳膊:“还是,你是真的讨厌我,不想看到我,一眼都不想,许苗,别说谎,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。”
许苗被他握住手臂,那一片肌肤,瞬间像是烈火炙烤一般,她只觉得全身都烧了起来,后颈犹如针刺一般。
她慌乱不堪,拼命的挣扎,可赵承霖的手握的那么紧,她的腕骨好似都要被他折断了。
许苗整个脑子好像都烧灼了起来,她泪腺涨的有点疼,想也不想,低头张嘴狠狠咬在了他的手背上。
他吃痛松开那一瞬,她飞快的转身跑开了。
跑了几步,她却又站定,回头噙着泪看着他:“是,我就是讨厌你,一眼都不想看到你,承霖哥哥,你看,我就要结婚了,我不想我男朋友不高兴的,所以,请你以后,若是私下遇见我,也不要理我了。”
“喵喵,这可是你自己说的。”
“对,这是我自己说的。”
许苗觉得,有些事是必须要自己逼自己的,自己把自己逼到绝路上,断了所有的可能,也就再没有念想了。
“好。”
赵承霖微微颔首:“我记住你的话了。”
他指了指自己心口处:“许苗,你放心,我赵承霖记死了,记一辈子。”
他其实还像小时候那样,十分的睚眦必报,他的心胸可没有赵平津那么宽广。
他的行事,也没有赵平津那样绅士体面。
他赵承霖,私生子的出身,在缅国那些年,养成了乖戾而又嚣张,阴翳而又癫狂的性格,他本来,就不是个君子。
这些年在京都,他看似已经脱胎换骨,就连赵平津都说他进益不少,可以独当一面了。
但赵承霖自己很清楚,一个人的幼年童年十分重要,是性格养成的关键时期。
他在缅国养尊处优众人追捧,想要的东西只要勾勾手指头就有人毕恭毕敬的送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