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到这个地步了,你又何必来装深情?”锦溪嗤笑道:“收起你那副恶心的嘴脸,我看得只想吐。”
“锦溪,你原谅我好不好,我已经后悔了,我们现在就逃,逃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,然后快快乐乐地过日子。”聂仪忽然跑过去蹲在地上拉住她的手。
“你是为了那五百两黄金吧?”锦溪把手抽出来,淡淡道:“你死心吧,被狗咬一次就够了,我不会再上当了。”
仅仅一句话便戳破了他所有的伪装。
聂仪脸色一僵,像是被什么忽然卡住了脖子,呐呐地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“你走吧,别逼我。”锦溪站起身来走几步来到梳妆台前,随手拿起桌上的红色面具,背对着他说道:“聂仪,人贵在有自知之明,不该是你的,就别再痴心妄想。”
“是吗?”聂仪低低地问了一句,忽然站起来从背后一把抱住她。
“李二公子有什么好?那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!你是不是看上他的钱了?五百两黄金就让你改变心意了是吧?”
“你干什么?放开我!”锦溪奋力想要挣开他。
“我不放!”聂仪强行把她转过来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疯狂道:“告诉我,黄金在哪儿?五百两黄金在哪儿?”
“我不、不会告诉、告诉你的……咳咳……”锦溪被憋得脸色通红,艰难地说道。
“不告诉我是吧,那我自己找,我自己找。”聂仪一下子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,锦溪一个重心不稳,头重重地磕到了梳妆台的边角上,随后缓缓滑落在地,手里还紧紧地捏着那张红色的面具。
聂仪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,随后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,随手抓起梳妆台上的囍字堵住她后脑勺流血的伤口,惊慌道:“锦溪,锦溪你没事吧?你别吓我,别吓我。”
这一刻,他想到的不是锦溪会不会死,而是她死了他是不是要去坐牢,是不是会受到李二公子的报复。
锦溪艰难地睁开眼盯着他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你、会、有、报、应、的。”
随后头一歪,彻底咽了气。
“锦溪,锦溪!”聂仪终于怕了,连滚带爬地跑到班主的住处。
“班主,班主,是我,开门,快开门!”他惊慌道。
面前的门一下子打开,班主从里面走出来:“怎么,事情成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