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昭若无其事地抹了抹唇角的血,虚弱无力道:“火少主,是我疏忽了,多谢……咳咳!”

火少岩噌地一下从水秋白怀里坐了起来,尴尬摆手,“你别听土骁瞎说,我没当一回事,用不着你感激我,你先恢复吧。”

虞昭又郑重地道了一声谢,这才又闭上眼睛调息。

火少岩待虞昭的呼吸平稳之后,恼怒地瞪了一眼土骁,“土骁,以后我和流云的事,你别多嘴,我用不到你来多管闲事!”

本来他辛辛苦苦忙了一阵,多少也能获得流云的感激以及好感,可土骁却在这个时候跑出来横插一脚,差点就把他的功劳给抹杀了。

火少岩怎能不迁怒于他。

土骁被过河拆桥的火少岩气了个半死。

他知道火少岩是个浑不吝地,根本听不见他的话,于是冲着水秋白吼:“水秋白,你就不管管他!”

水秋白只觉莫名其妙。

他只会在火少岩做出影响家族声誉的事,才会出手阻拦,但火少岩的私事他向来很少干涉,更何况他觉得火少岩也没说错。

当他们没看出来,土骁刚才冲着虞昭发火,其中只有很小一部分原因是在替火少岩打抱不平,更多是借机泄愤。

“我管不了他。”

水秋白直接拒绝了。

火少岩得意挑眉。

土骁面色铁青,“好好,以后你能别求到我头上!”

“放心,我求谁也不会求你。”

火少岩反唇相讥。

他还没有完全恢复,面容有些憔悴,然而眉宇间却洋溢着一种生机勃勃的活力感,犹如生长在悬崖峭壁的春花绽放。

土骁心跳漏了一拍,他有些慌乱地低下头。

火少岩还以为是土骁说不过自己,选择认输,下巴微抬,就差用鼻孔看人了。

虞昭休息了三天三夜,感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后,提出继续感悟道意。

而剩下的人中只剩下水秋白和土骁的道意还没有展示过。

土骁本来想最后出场,但水秋白坚持让他先展示,想到新仇旧恨,他也没有反对。

“我的道是变幻无穷的阵道。”他面上露出似嘲讽又似怜悯的笑容,“丑话说在前面,我的道和他们不同,你想要出来没那么容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