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兰见临窗大炕上躬着个人形,便笑着问了一句:“嬷嬷,您身子怎么样了?”

朱嬷嬷哼唧了两声,没回答宁兰的询问。

这冷漠的态度与往日里太不相同,宁兰心里隐隐浮起了些猜测。

她走进了耳房深处,立定在临窗大炕前,对朱嬷嬷说:“嬷嬷,你是不是知晓了什么?”

这没头没尾的一番话,飘入朱嬷嬷的耳畔,她骤然便从临窗大炕上坐起了身。

朱嬷嬷持着怒意凛凛的眸子,质问道:“姑娘好深的心机,连诊脉这样的事都能弄虚作假,可把老奴骗的好苦啊,枉费老奴对您一片真心,您却把老奴当成猴儿耍弄。”

“姑娘的心机,可着实太深了一些,连身边的人都不放过。”朱嬷嬷咬牙切齿。

她已在金阳公主身前为宁兰打了包票,平日里也是对她赞不绝口,算是身家性命都系在宁兰身上了。

覆水难收!

可宁兰也不该如此有恃无恐。

“嬷嬷,我也是没了法子。”宁兰叹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