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两人之间不管争吵的多么难堪,也不能把这些事说给娘家的长辈听才是。

感情之事,一旦牵扯到了旁人,就容易闹出收不了场的是非来。

“爷原来是为了这事烦心。”宁兰立刻搁下了筷箸,起身走到魏铮身前,倏地跪在了他跟前。

宁兰仰头,魏铮正一脸不虞地注视着她。

“爷,妾身与您之间不过是一场钱货两讫的交易。您在妾身的心里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却几次三番地因为妾身的缘故而烦闷不已,妾身实在心里有愧,不如……”

她怯生生地抬起了一双秋水似的明眸,其间潋滟着些许泪花,端的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
魏铮听了宁兰的话,心口竟是莫名地卷起一阵厌烦。

这厌烦来得没头没尾,甚至与他和严如月争吵时那般得摧人心肝。

魏铮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恼火。

明明“钱货两讫的交易”一言是他先说出口的。

况且他隔三差五地便要提点宁兰一番,让她恪守着自己的本分,不要逾距。

如今从宁兰嘴里说出了这话,他竟是莫名其妙地恼火了起来。

“起来。”魏铮语气不善,那冷冰冰的语调可把宁兰吓了一大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