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甫落,他便拉着宁兰,要去清月阁。
宁兰愣住了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如咫尺,她却仿佛看不透眼前之人的心思。
他的怜惜与不舍,甚至眉宇里藏着的心疼,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?
宁兰迟疑着不肯答话,凝视着她的魏铮却恼火到了极点,嗓音愈发沉郁了几分:“回答我的话。”
宁兰这才缓缓抬起眸子,迎上魏铮讳莫如深的眸色,道:“爷,妾身不敢。”
这样的话她已说了太多次,眼瞧着魏铮又要发怒,她立时又添了一句:“妾身不敢,是因为不相信世子爷能为妾身出气。”
话音甫落,魏铮面容里掠过的怒意戛然而止。
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宁兰。
“爷,夫人是您明媒正娶进门的妻子,她想如何惩治妾身都是她正妻的权利。您为了妾身得罪妻子,这笔买卖自是不值,奴婢想,世子爷应当不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。”
这一席话瞧着是在为魏铮开脱,可字字句句都是在贬低着他的男儿本性。
这世上有哪个男子愿意被别人说“不敢得罪”自己的妻子?
魏铮明明不是这样的人。
可梅园与苏园的两场大火,被打碎的祖母遗物,宁兰红肿不堪的脸颊,都在印证着她的这一番话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