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兰不想死,也不想被她们以如此阴毒的手段算计而死。

正当周氏饶有兴致地要发落宁兰的时候,跪在地上许久未吭声的宁兰终于抬了头。

凉风习习,她抬起那双秋水似的明眸,倔强又果决地望向了周氏。

“妾身没有做过这样的事。”

女子嗓音曼妙清丽得好似林中鸟雀,雾蒙蒙的眸子里又洇着几分明灿灿的泪意。

“太太,这是佛门圣地,您不能连个辩驳的机会都不给我。”宁兰膝行上前,几乎是抱住了周氏的双腿,哭求着要为自己寻一条生路。

朱嬷嬷在后面如土色,心里明白今日宁兰凶多吉少。

周氏出了手,果然不给宁兰任何活下去的余地。

宁兰泪流不止,周氏却木着一张脸,指着不远处的佛珠道:“证据确凿,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?”

宁兰闪烁着眸光,只道:“后院里并不是只有妾身一个人,妾身对太皇太后十分尊敬,断不会做出这样阳奉阴违的事来。”

“你不会?”严如月娇俏一笑,不过几句玩笑间便已定下了宁兰的生死。

“你以为我们在冤枉你,这后院里瞧着是空无一人,可也有几个小沙弥会路过此处,问问他们不就知晓了?”严如月笑了笑,回头给身后的丫鬟们使了个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