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严如月只觉得心痛如绞。
她失魂落魄地抬起头,问唐嬷嬷:“嬷嬷,我要怎么办才好?”
严如月说话时眸中落下了两行清泪,眸底通红无比。
唐嬷嬷心里也不好受,可该劝的话她都已经劝过严如月好几回了。
只是无用而已。
“想来芳箬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供出夫人,夫人不必担心。”唐嬷嬷这般安慰着严如月。
严如月听了这话,也只是自嘲一笑道:“嬷嬷不必安慰我,爷是刑部侍郎,审问犯人的手段狠辣又无情,芳箬一个弱女子怎么熬得住?”
这话也点醒了唐嬷嬷,若芳箬当真供出了她与严如月,严如月不一定会受什么磋磨,可她一定会性命堪忧。
她虽对严如月忠心耿耿,可也不想就这么白白送了性命。
于是,唐嬷嬷便抬眸望向了严如月,忖度之后便道:“夫人是要想想法子脱身才是。”
严如月蹙起柳眉,不停地在屋内来回走动,思索着该如何从这事里脱身而出。
唐嬷嬷见状便默然地侍立在旁,额间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,却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言。
不多时,外院的管事赶来了清月阁,隔着门廊道:“夫人,公主和世子爷请您去前院说话。”
严如月脸色倏地一白,心内虽已慌乱无措,却还是持着端庄大方的体态,对那管事说:“我知晓了,梳妆打扮后就去前院。”
当家主母也该有主母的模样,哪怕泰山崩于前,也要维持明面上的尊严。
唐嬷嬷陪着严如月换上了一身鲜亮的衣衫,簪着满头朱钗,娉娉婷婷地走去了前厅。
一路上,严如月高悬起了自己的一颗心,只是面容上不肯显露出来分毫。
唐嬷嬷更是每走两步就要拿帕子擦一擦额上的汗珠。
等走到前院门前时,严如月也深呼吸了一口气,这才走进了前厅。
此时,金阳公主与魏铮已等候她多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