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牧之的声音响起。

赵拓回头看向王牧之：“牧之。”

王牧之轻声说道：“殿下可是在感慨世事变化太快？”

赵尘的变化。

赵拓自是感触极深，但王牧之亦是感触极深。

这一个月多的变化让王牧之也是迷茫至极，其实在赵尘成为锦衣天卫的时候，他就曾建议赵拓想办法拉拢赵尘，更是为此出谋划策极多，可伴随着后来一件件事的发生，王牧之的谋算尽皆破灭，他毕生所学也无法应对这种事情的发生。

赵尘镇杀陆晨的时候，王牧之就派人调查袁天罡的来历，然而还没等调查出什么结果，赵尘就又将青州镇守使镇杀，更是让袁天罡成为新任镇守使。

这个时候王牧之便警惕起来，他正打算利用儒家略微压制赵尘。

可结果呢？

赵尘便将长公主赵彤收服，更是展露出一尊儒家天人。

王牧之震惊之余就打算找首辅张鹿山商议对策，可他还没找张鹿山，就得到赵尘南下的消息，旋即就是一个个震惊的消息传来，让他完全不知所措。

什么谋算、什么儒学。

在赵尘这般滔天大势面前，尽皆都只是无用之物！

这一切都让王牧之感受到了深深的迷茫以及恍惚，他完全不知道局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，宛若自己这么多年所做的事情都变成了一个笑话。

大皇子赵拓却没有王牧之这么多感触，他其实更多只是好奇以及疑惑：“感触自是极深，但我更好奇的还是九弟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，在我印象之中九弟一直都是那般浪荡懒散的模样，可如今...他的行事却是愈发霸烈，甚至有些暴虐！”

“大势如此，储君之争失败，我虽是不甘，但也并未太过在意。”

“可是九弟若是这种性情，往后大离又将如何？！”

赵尘在南疆屠杀七万巫人俘虏的消息尽管没有传开。

但以大皇子的身份地位自是能够知晓的。

这可是杀俘啊！

足足七万巫人！

赵拓怎么可能不为之悚然，相较于大离的储君之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