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氏不忍心，但也不好多说什么，只能将头别到一边，不去看她。

叶芸香上前一步，冷笑着说道：“倘若娴贵妃要只我们于死地，那直接杀就是了，何必多此一举让你来监视我们？而且有你监视，她就不杀我们了吗？恐怕会杀得更方便更快吧？”

“怎么会呢？她就是对我们不放心，所以才想要动手。让我看着你们，她不就放心了吗？又何必大动干戈来杀我们？”

叶芸莲说得振振有词，就好像是真的一样。

虽然叶芸香不清楚叶芸莲跟娴贵妃之间是怎么勾搭上的，但很显然她就是娴贵妃在北境最重要，甚至是唯一的眼线。

只要将她铲除，他们就安全多了。

当然，叶芸香自然是想永绝后患的，只是姜氏此时虽然没说话，但她也明白姜氏的想法。

姜氏总是心软的，她一直都知道，而且叶芸莲本质上也是她现在唯一的亲生女儿，她穿越过来占据了叶芸香的身体，也十分确定原来的叶芸香已经死了，而姜氏一直对她很好，无论是出于母女的关系还是其他什么，这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。

她是真的，不愿让姜氏伤心。

叶芸香深吸了一口气，缓缓吐出，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。

她认真说道：“叶芸莲，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，你老老实实交代你与娴贵妃搭上关系的全部过程，只要不做欺瞒，我可以看在母亲的面子上留你一命。”

她眯了眯眼，“否则……我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你。”

她这话说得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，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，她是真的忍无可忍了。

从前叶芸莲不管做什么，都是针对她一人。

可现在跟娴贵妃勾搭上，那威胁到的可就不只是她一个人了，而是他们全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