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芸香有些意外：“难得你还记得关心父亲。”

她这么说了一句，也没为难她，“我去给他诊治过了，没什么大问题，但先前中毒对身体的亏损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恢复的。在这样的情况下，他比寻常人还要虚弱。”

说到这里，叶芸香停顿了一下，去看叶芸莲的表情。

叶芸莲只是低着头，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“父亲从前征战沙场，是百姓口中夸赞的常胜将军，也是敌军闻风丧胆的战神，他在战场上历经那么多将死的瞬间，但他都挺过来了，现在败在了自己亲女儿的手里，叶芸莲，你觉得他可悲吗？”

叶芸香说得很慢，也很清晰。

叶芸莲难得没有立马反驳她，而是像失了力气一样，跌坐回了床边。

沉默了许久以后，她才轻轻说了一句：“对不起……我不知道会是这样。”

“但现在已经是这样了，说什么都没用。”

叶芸香说完就准备离开。

毕竟就跟她说的一样，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，就算是骂她打她甚至直接杀了她，也没办法让叶国栋的身体立马恢复。

叶芸莲起身叫住了她：“我想去照顾父亲，可以吗？”

叶芸香脚步一顿，回头看她：“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，要知道你自己做过这么多事，爹娘是否还信任你，爹爹是否能够原谅你。”

她一说完，叶芸莲的身形便颤了颤，没再说话了。

叶芸香饶有兴趣地看着她，过了一会儿后才说道：“如果你是真心的，我可以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，但前提是你是真的想照顾父亲，而不是有别的心思。”

她顿了顿，“当然，你体内的蛊毒在你死之前永远有效，想来你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。”

叶芸莲这才抬起头看她，眼神并没有其他的情绪：“可以吗？”

“可以，你跟我过来吧。”

叶芸香点头，带着她往爹娘的住处走。

外面比屋子里还要冷，叶芸莲一出来便瑟缩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