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心情有些低落的时婵梦,叶芸香再次说道:“其实你也知道淮王是什么样的为人, 虽然他曾经的确与阴蛊山有过交易,也在你们最难的时候帮过你们,但你有没有想过,你们阴蛊山遭到围剿,就是因为淮王的失误?”
她放满了语速,“或者说,他根本就是故意的。毕竟当时形势紧急,他完全可以暂时放弃那些计划,可偏偏让你们阴蛊山去冒险,最终让你们受到重创,做了他本就应该做的事以后,就对你们不闻不问了。”
时婵梦静静听着,没有发表意见。
这些事情她并不太了解,只是听过一切,因为阴蛊山的长老们向来不喜欢提这些事,大抵也是因为觉得耻辱。
“你和封文昌之间的婚约,也是从这时候断掉的。准确地说,是被淮王单方面解除了,其中也有封文昌不愿意的原因在,但更多的是淮王想要放弃你们阴蛊山。”
叶芸香蹲下身,与时婵梦对视,“你应该知道,你们阴蛊山在受到重创以后,迟迟难以恢复当日的状态。因为蛊虫需要很长的时间培养,那些母虫更是需要从小就用鲜血灌养,一旦母虫死了,再想重新培养至少得花上十几二十年。怀王等不了你们这么久,但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你们,于是就成了现在的局面。”
说到这里,肖柳安也开了口:“这么说吧,你们阴蛊出现在只是需要淮王府的名号来防止从前的仇家寻仇,可那些仇家是怎么来的?不就是替淮王铲除异党的时候结下的吗?你们阴蛊山就只是淮王的挡箭牌罢了,事到如今,你还要为了封文昌去保着淮王吗?”
可时婵梦听完,整个人反而放松了不少,她甚至大笑了两声才回答道:“你们真的有些幼稚了。借着这么几句话就想挑拨阴蛊山和淮王府的关系?哪有那么容易?”
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裳,重新靠回墙角,“你都说了,我是为了文昌才保着淮王府的,所以我根本不可能去帮你们对付淮王,否则淮王出了什么问题,文昌岂不是也要被连累?”
“封文昌并不喜欢你,你们之间也没有可能,你这么想着他,不知道他利用你到北境来对付我有没有想过你的安危?”
叶芸香说完,时婵梦就冷哼了一声,“这件事是我主动应下的,与他无关。况且他也不必想着我的安危,我自己也不是什么没本事等着别人来救的废物。”
她这话明晃晃地意指云公子。
即便自己现在也身陷囹圄,也不耽误她认为云公子毫无用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