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,人人都有恻隐之心,这么柔弱可爱漂亮的女孩子在你面前诉委屈,你哪儿好意思再对人家恶言相向啊。
“哭够了没有!”
张灵山突然喝道。
众人皆是错愕看了过来,你这人难道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。
“咳咳。”
张灵山想到自己现在扮演的不是心火公子,便咳嗽两声,压下不耐烦的情绪,柔声道:“其实我的意思是,哭够了的话,就赶快说吧。”
尉迟留香擦了擦眼泪,道:“是我错了,耽搁了张总旗的时间。当时,我和姑奶奶、典老在包厢里,突然青莲教和天尸门作乱,然后隔壁的心火公子就冲了进来,将典老和姑奶奶用锤头砸死。若非姑奶奶临死之前将我推出去,只怕我也得被活活砸死,呜呜……”
她又开始哭。
美人啜涕,闻着无不伤心流泪。
尉迟文峰也抹了抹眼泪,道:“快将小姐送回去,免得哭晕了。她身子弱,经不起几次折腾。”
说罢,又对张灵山道:“张总旗,这事情我了解过,要说谁和青莲教、天尸门有干系,定是那心火公子无疑,要不然怎么能把时间卡的那么准。定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!”
他说的言之凿凿,好像亲身经历。
若非张灵山就是心火公子,说不定还真的信了。
“等等!”
张灵山突然厉喝:“尉迟留香,我问你,据我所知,拍卖殿的大门紧闭,当时你就算从包厢逃出来,也逃不走,那伱如何躲避心火公子追杀?”
“是江沉鱼城主和心火公子交手,我才能躲起来,要不然必被心火公子砸死了啊。呜呜,城主,姑爷爷……”
尉迟留香说罢,扑通一声晕倒在地,似乎当真痛苦的哭晕了。
张灵山懒得戳穿她的演技,心头则暗道,这尉迟留香不简单啊,不但能提前逃走,还能躲避在大殿里面,自己自始至终都没找到对方。
要知道自己最后施展了玉佛变,借助三眼灵猴的三眼配合天眼通,连江沉鱼都能看穿,结果没有看到一丝尉迟留香的痕迹。
可见这女人之不凡。
要不要杀了她?
张灵山心头闪过一丝杀意,就见到尉迟留香的身子微不可查的抖了一抖,不禁惊诧。
这就可以察觉到。
厉害啊。
这女人对杀意的感知之敏锐,匪夷所思。
张灵山有种感觉,就算自己现在真的动手要杀对方,估计也杀不掉。
反而,还会暴露出自己的真实实力,殊为不智。
于是他想了想,哼了一声,道:“尉迟留香和尉迟留美什么关系,是不是姐妹两个?”
尉迟文峰忙道:“是姐妹,张总旗为何提到尉迟留美,拍卖会期间,她可一直都没有出去啊。”
“少废话,立刻带尉迟留美来见我!否则,尉迟留香就是第一嫌疑人,我要带走她。”
张灵山厉喝。
尉迟文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但很快压下来,道:“留香胆子小,怎么能是第一嫌疑人,张总旗误会了。还不快去将留美带来?”
“是。”
尉迟关立刻行动。
不到片刻。
尉迟留美便赶了过来,看到了张灵山,立刻嫣然一笑,拱手道:“张总旗,好久不见。突然造访,为何不通知小妹。东方哥哥呢?”
“你还好意思提东方华!”
张灵山蹭的上前,一巴掌将尉迟留美狠狠地扇翻在地,喝道:“当初就因为你出言暴露了我们的位置,东方华岂会受到重伤一直都无法痊愈。”
一边说着,他拳拳到肉,狠狠地砸在尉迟留美脸上。
眨眼间,尉迟留美就被打的面目全非。
尉迟文峰没想到还有这一茬,但也恍然大悟,就说这张灵山为何突然跑来找茬,原来罪魁祸首是尉迟留美。
难怪他对留香的态度也不好,估计就因为留香和留美是姐妹俩,一起恨上了。
想到这里,尉迟文峰忙道:“张总旗,不敢打了,再打就打死了。尉迟留美有什么错,都是我教导无方。东方华的伤,我来治,需要多少钱,我出!”
“出多少钱,也无法弥补东方兄的根基损伤。你们都别拦我,让我杀了她,为东方兄报仇雪恨。”
张灵山嘶吼道。
言外之意,赶快拦我啊。
马东阁和朱豪闻弦歌知雅意,急忙赶了上去,死死抱住张灵山,道:“总旗不可啊,这件事情不是咱们能处理的,还是让孔监守报告给镇抚使,让镇抚使定夺。”
镇抚使定夺!?
尉迟文峰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。
谁不知道孔大圭是护短的主儿,而孔大圭又是仓长真的亲信。
真让孔大圭上报上去,添油加醋一番,到时候问题可就大了。
而如果现在将这个问题解决掉,到时候如果孔大圭问起来,他们就可推脱到张灵山身上,就说赔偿都给了张灵山。
孔大圭要脸面,总不能让他们再赔偿一次吧。
“张总旗,息怒,息怒啊。根基有损,也不是不能恢复。我们尉迟家,倒真有一物,可以修复根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