状元茶楼里,檀宁要了间安静的房间,待卫子英赶到,将海棠与伙计都赶出去后,他冷声道:“你可以说了。”
从前还客气地称一声“卫姑娘”,现在的他一点也不客气,卫子英取出一封信,并没有交给檀宁,而是捏在自己手里说道:“檀大人,有长公主在,你永远也无法达成收回伯府的心愿。”
他静静地坐着,仿佛她说的事与他无关。
她咬唇等了片刻,还是将信放在桌上推过去,说道:“这里面是长公主谋财夺银的一些实证,或许大人会有兴趣。”
檀宁没有看信封里面的内容,反而问道:“不知这件事与卫姑娘有什么关系?”
卫子英面色微红地道:“我只是想表达自己的诚意,没有拿这些同大人谈条件的意思,能帮到大人就好。”
少女今日入宫穿着件白狐裘领的长袄,愈发晕得楚楚动人,双目含情明眼人谁看不出来,偏偏檀宁发同没有看见一般,双手撑在桌边,凑近了低声审问道:“长公主谋财夺银的证据怎会在你手中,所以,她身边有人背主还与你相识,是谁?”
卫子英心差点跳出胸口,万没料到檀宁见了证据后不惊不喜,却怀疑她如何拿到手。
她将原庆的名字在嘴边打了个转,又咽回去,诚挚地道:“无论是谁给的,能帮到大人足矣。”
“是原庆,对吗?”檀宁勾唇一笑,他在京中素有美檀郎之名,这样一笑,虽然没有半点温度,卫子英的心却更乱,听他继续说道:“我与原庆势不两立,所以,这个你拿回去,以后别再来找我。”
他起身要走,卫子英也站起身道:“为什么!你明知道如何做对你最有利,为何要拒绝我?”
一股莫名的恨意充满胸腔,卫子英觉得既心酸又屈辱,她已放下尊严和身段主动示好,可他仍不接受,池真真到底哪里比她好?
檀宁转过身道:“不为什么,非要说只能是我不喜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