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真真本想亲自请她来作客,可是现在觉得还是亲自走一趟为好。
——
十五那日,池真真刚收拾停当准备出门,池小志却不知躲哪里去了。
他对池真真带他去状元郎家里作客非常抵触,孩子过年没怎么出去玩就算了,还要去面对高中状元的人压迫,说不得要当场背书作诗,他是真的真的不想去。
姑侄二人正拉扯间,池家来了位意想不到的客人,锦衣卫都指挥佥事杜西河。
池小志如鱼一般滑走跑远,池真真掐了会儿腰,却拿他没有办法,回头乍见到杜西河,池真真最先想到的不是檀宁,而是迟飞鸾,自她的身份确定后,迟飞鸾必定处境尴尬,年前她们在唐桓府中相遇,她还会找池真真解释,而今用不着解释了,迟飞鸾很安静没有来打扰过她。
若是见了,又能说什么呢?
“飞鸾姑娘还好吗?”
杜西河微怔,没想到她会先问起迟飞鸾,他犹豫了片刻道:“飞鸾姑娘很好,在下今日来此,是为玉泉纸坊的事而来。”
这却是正事了,池真真请他坐下细说端详,不料杜西河竟道出一桩事,早前原庆曾威胁过檀宁,说他若是出事,便会害得池真真也不能存活于世,那埋在纸坊下头的火雷就是他的手笔。
“疯子……”池真真喃喃地道。
杜西河又道:“正因为知道他已非正常人,故而大人命我转告姑娘一定要小心。”
“那放火的人呢,可有查出来?”
杜西河摇头道:“现下还没有头绪,那人做得极是小心,除了留下的那两具尸体,其他痕迹全无。”
如此说来,他们亦觉得放火之人与原庆不是一路,不然也不会因此把命留了下来。
池真真略有些头痛,不过幸好锦衣卫接手了此案,她不必担心被人传唤去官府衙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