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亦非我倾心之人,你的为难我亦看在眼中。”
池真真心里一惊又为之一松,杨维柯竟这般坦白,看来他们对彼此都无意,真是太好了!
可是,方映画刚才说是杨维柯主动提出对她有意,不管他到底什么意思,池真真都打算让话题就此终结,她清了清嗓子道:“既然话已说开,我……”
“姑娘别忙着拒绝,我有自知之明,并不能像裴兄那般幸运遇到此生所爱,只求相伴一生的女子能明理且清醒,而你便是那个最合适的人,故此我有个提议,若是姑娘能接受,我就遣人向你提亲,你不妨考虑一下。”
这一刻,他们只是男与女,沉稳如他,并未将她当成天真无知的少女,想与她商量个最妥当的安排。
过了半晌,池真真试探着问道:“你之前议的两门亲事,是否也曾这般向两位姑娘坦白?”
杨维柯沉默地点点头。
池真真吸口气,这位仁兄活得清醒又残忍,如何能对将与他共渡一生的女子,说出如此直白的言语,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,我不会与你两情相悦,只要安分守已与我共度一生就行了,试问谁会愿意。
她忽地想到一件事,问道:“敢问杨先生,你成亲后会与妻子生儿育女吗?”
这个问题十分尖锐,就差没直接问他,会不会和不爱的女子行夫妻之礼。
对有些人来说,爱意圣高无上,若是不爱就不能接受与其他人同床共枕,若只嘴上说没有情意,却仍会与不爱的人生儿育女,那着实没有必要提前告诉对方,我不会爱你。
你有追求,难道别人就只配看着你这般自大吗?
杨维柯依然回答得很坦然,他道:“自是以礼待之,绝无非份之想。”
“我会考虑你的提议。”
池真真没有完全把话说死,姓杨的为人并不讨厌,打消了她非常介意的顾虑,因她曾经想过未来若真的嫁了人,就得与另一个男人躺到一张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