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练枪了。
拢共两套衣服,那天弄脏的衣物洗了都还没干呢。
何况练武这东西,也不是说下雨练效果就好。
关键是一时的心境契合。
一朝之顿悟。
雨天,无事可做。
那便观雨。
这雨下了许多,两三天了,期间竟未停歇过片刻,属实反常。
但抛开这些反常的因数不谈。
它依旧是雨,正常的雨。
观雨,得心神宁静。
悟道。
武道二字。
武不可懈怠,但也不能仅仅是练武。
道之一字,亦是重要。
且,武尚有迹可循。
道却要虚无缥缈许多。
所幸,或许是李牧的悟性确实非凡。
观雨于其若悟道。
天,下雨天。
这是广袤天野的另一面。
这令李牧对于《御星辰而牧天野》的感悟又深了几分。
在这遮天蔽日的雨中。
已有些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。
蜡烛只有一截了。
冷风由门框入内,吹的烛光疯狂摇曳。
李牧不为所动。
只是望着。
望着那雨幕深处。
那深处,隐约出现了一道身影。
提着灯笼的身影。
“嗯?”
李牧有些诧异。
谁会来这里。
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了,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外人。
嗯,那肯定不是天牧野。
若是天牧野早就该悄无声息的现身了。
不多时,那人影只是几步间,便已近木屋许多。
李牧看清了他。
董山川。
右手提着一盏灯笼,左手提着一个木盒。
行于泥泞小道。
却是似要泥泞不染其身。
那漫天的暴雨更是难其身分毫。
又是几步,他便已至门前。
踏入屋中。
手中那一盏宣纸灯笼令房内明亮了不少。
“校长。”李牧起身。
“坐着就行,我来看看你。”
董山川将其那木盒放在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