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年间，李牧的除夕夜多是自己一人渡过。

要么就是去陈楠家里过。

他没有亲人。

今年，不同了。

他起码有了师父，还有了个师祖。

“练武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？”

路上，秋安雯突的开口了。

神色语气都很自然。

以两人的关系，偶尔的闲聊也很正常。

只是以双方的性格，注定聊不长。

“嗯……”

秋雯瑶这么一个问题还真有些给李牧问住了。

好一会，他才道：

“过程并不轻松，但起码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在一点一滴的变强。”

秋安雯沉默了。

对此，李牧也不知该如何安慰。

于是便沉默着。

终是来到了小院。

董山川早已在此等候。

天牧野也在。

那张四方木桌被摆到了院子中。

桌上是丰盛的菜肴。

除夕了，本就该吃好点。

“就等你们了，快来。”

董山川笑呵呵地开口。

笑的很自然，似乎心情真的不错。

四人，分别坐在木桌的四面。

除夕夜，团圆饭。

却是四个彼此之间皆是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坐到了一起。

这夜，李牧，天牧野，董山川，都喝了些小酒。

秋雯瑶则是喝着董山川精心为她准备的滋补鱼汤。

秋雯瑶的身子骨很弱。

果汁之类的凉的都不能喝多。

“比起往年，今年多了个小牧，真不错！”

董山川的脸有些发红，似乎有些喝高了。

他亲切的搂着李牧的肩头。

往日里他只是小酌，而今天，他就有些在放开了喝。

这一夜，李牧三人皆是未眠。

唯有秋安雯早早便去歇息着了。

身子骨弱，熬不得夜。

这日，董山川喝的很尽兴，天牧野几次相劝，却被董山川一顿臭骂。

偏偏他还只有受着。

见到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近，孤高自傲模样的师父如此被骂。

也确实喜感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