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孙俩小酌着。

秋雯瑶则是捧着一碗兽骨汤小口小口的喝着。

她体弱，即使二月已近春。

却仍是披了了一件白狐裘。

“小牧，这段时间我知道你受苦了，多吃点。”

董山川除了偶尔喝酒，那就是止不住的给李牧夹菜。

“好的，谢谢。”

李牧看着眼前已堆满的四五个餐盘多少有些无奈。

合着这么一大桌子菜都是给自己准备的。

“其实也没什么苦不苦的。”

“你的事，我还能不知道！”

一说起这个董山川就来气了。

一巴掌拍在李牧肩上：

“你小子！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！”

“打不过就跑！你小子答应的好好的。”

“结果呢？”

“非要逞英雄！”

“你现在赢了还好，若是输了你想过吗？”

“你怎么答应过我的！”

“董师祖。”李牧神色不变。

沉吟了片刻，他才轻声道：

“我觉得，武者总要有些坚持。”

“有时可以退。”

“但有的时候，退无可退。”

董山川微怔。

旋即便是吹胡子瞪眼：

“哪有什么退无可退！你小子想跑还能有人拦着你吗？”

“我的心不允许我退。”

“我的武道之心。”

李牧的声音很轻，但却很坚定。

他很尊重董山川。

也很感激。

但有些东西不能因为尊重或感激便改变自己的想法。

特别是事关武道。

“你小子……”

董山川咬着牙，一副想骂又不知道该怎么骂的表情。

秋雯瑶放下瓷碗柔声道：

“董伯伯，别生气了，李牧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真的很厉害啊，救了很多人。”

“不是我是气，实在是这小子不让人省心。”

董山川冷哼一声，但在秋雯瑶的目光下，气势还是不禁弱了下来。

秋雯瑶又道：“李牧，董伯伯一直很担心你的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李牧能理解。

真的能理解。

所以他没有丝毫的介意。

就算被骂，他也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