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，只要是赌局。

就从未有过公平二字。

正所谓，十赌九输。

当抱着赌徒心态坐上赌桌上时。

妄想以小博大，先天的便已是落在了下乘。

庄家永远是占据着优势的那方。

就像是此刻。

李牧选择了坐上赌桌。

以凡人之身坐上了赌桌。

然而，他的对手却是一位神明。

巫神，亦或者是那位巫神的意志。

凡人与神明对赌。

怎么看，都有些不知所谓。

本就不是对等的双方。

李牧依旧妄想以小博大。

李牧理解，理解钰对自己的看法。

但凡真的了解实情，就会知道他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。

或许渠孝的支持也仅仅是不明所以。

若是真知道一切，或许想法会跟钰差不多。

不过，李牧依旧选择了赌。

赌徒总是对自己充满了自信。

此刻的李牧亦是如此。

“我相信，我会赢。”

他看着渠孝，很是平静的如此开口。

声音没有任何明显的波动。

就像是在陈述着事实。

如果说赌徒的盲目的，是自信的。

那么此时的李牧的自信就已经到达了盲目的程度。

时值此刻，他依旧在与巫神教的那位博弈。

看似不带恶意，应该不带恶意。

但，真正需要博弈之时，那位也绝不会有丝毫的手软。

那种层次的存在，绝不会被轻易的束缚。

李牧实际要赌的，不是那种不确定的因数。

他要赌的，是那位不会坐视黑祸陨落。

要么都别想得到，要么让李牧如愿。

有点无赖，却有只能如此。

李牧觉得，那位会妥协的。

妥协是一门艺术。

李牧不觉得“神”都是贪生怕死的。

或许，曾经那些“神”不惧陨落的，不愿妥协的。

不再少数。

但那些存在，理应大多是陨落了。

能苟延残喘至今的，又岂会不懂妥协的艺术。

起码，黑祸若是在李牧手中，那位还有着希望。

可若是毁了，那就是真没了。

用凡人的思维去揣测一位“古老的存在”。

确实有些想当然了。

但归根结底，赌局已然展开。

后悔，犹豫，纠结，什么样的情绪都已不该有。

李牧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。

静静的等待结果。

必要之时，掀桌子。

“你真的…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