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牧。”
“李牧……你可知,寡人在等你。”
“嗯?”
李牧不解。
“他们,用跪拜来显示对孤的尊敬,来彰显寡人地位之崇高,来表达己身之臣服。”
“站在高处,自无所而无不可。”
“太多人朝寡人跪伏。”
“但偏偏孤对那些不跪之人印象更为深刻。”
“在孤身前的记忆中,在属于孤的时代。”
“只有一人敢冒这天下之大不韪。”
“虽他是楚国的余孽,但孤依旧留了他一命。”
“朝孤跪拜者,数不甚数。”
“但要等的,恰恰是不跪之人。”
“后世之人,汝比那项氏小儿更为优秀。”
“孤,等汝已久。”
“终结这一切吧,后世之人……”
背影缓缓转身。
似乎是想要看一看李牧。
但还不待他看见李牧。
亦或者李牧很看到他。
一切,皆化为虚无。
李牧眼前陡然一黑。
下一刻。
眼前的一切已是变了一副光景。
一间石室,其中是一张古老的青铜案台。
岁月在案台上留下了斑驳的痕迹。
一盏破旧的油灯依旧在燃烧着。
幽蓝色的火光飘渺又梦幻。
李牧见过这张案台,正是大殿台阶上的那张。
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?
那在大殿中所经历的,只是幻觉中的幻觉?
事实似乎就是如此。
身躯上,没有丝毫的伤痕。
但之前经历的一切又是那么的真实……
缓缓收敛心神。
轻吐出一口气。
起码此刻这石室中也没有了那强大的威压。
青铜案台上。
除去那一战破旧却明显不凡的油灯。
还有些杂物。
几卷竹简。
还有一张摊开的锦布。
李牧没有心急的去碰那些东西。
他已见识了太多。
不出意外,这些东西只要一碰便是尘埃。
难道这次的收获只是台上的油灯?
可为何此行是那么的特殊,与众不同。
突的,李牧双眸一凝。
紧紧的盯着那青铜案台。
神色不自禁的有些难以置信。
他很确信。
刚刚绝对没有那件事物!
极为突兀的,案台上竟是凭空出现了一件极为特殊的事物。
似玉血白,四方,好似巨龙盘踞于泰山之上!
如果没有猜错的话……
玉玺!
大秦之传国玉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