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暗中的视线却是一点不少。

李牧并未理会那暗中的耳目。

并不重要，杀也杀不完。

到了此刻，他的行踪与光明正大已是没什么区别。

慕容家需要看，那就看。

北部的夜风萧瑟。

隐约带着些凉意。

一轮圆月阴晴不定，时隐时现。

车厢中，慕容婉与清月都在休息。

李牧依旧于马车前，背靠着车厢外币，姿态轻松自然。

黑祸有些不愿待在车厢中，飞到了李牧肩头透气。

夜，逐渐的深了。

“啊。”

车厢中，本在赵钰儿身旁熟睡的慕容婉陡然惊醒，神色有些慌张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身旁的清月也被惊动了。

慕容婉摇摇头，一时没有回应，缓了好一会才有些失神的说道：“叫一下李牧，我要跟他说些东西。”

“做噩梦了么？”

不知何时，李牧已出现在车厢中。

“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的寒枣城吗？”

慕容婉摇摇头，神色凝重又慌张。

“嗯。”

李牧在床边坐下。

“那里……在故卑地区最偏僻的西北角，苍茫山脉的末尾，传说有一个妖国。”

“妖国？”李牧顿时双眸微眯。

“没错，妖国！”

慕容婉重重点头，似乎十分确信，根本不像是听到的传说。

她下意识的抓住了李牧的手继续说道：

“慕容家与妖国有勾结……你要去的地方，对于慕容家与那妖国都是禁忌。”

“如果继续下去，你面对的可能不只是慕容家的强者，还有那妖国……”

“放心吧。”

李牧的声音反柔缓了许多。

他拍拍慕容婉的手安慰。

慕容婉知晓的东西不少。

看这样子，她应该是回忆起了什么。

或许，她曾经真正的接触过那传说中的妖国。

那应该是一段并不美好的回应。

“圣妖之王掌控着妖国，它……很可怕……比慕容家可怕的多……”

慕容婉的声音略微有些发颤。

“圣妖之王……”

这是李牧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。

上一次是那三只妖的口中。

“放心，无论是什么。”

“会没事的，钰，一定会醒过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