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庸心里担心李天军把从他这儿挨打受的气撒到槐嫂子身上,火急火燎赶到李家,却发现李天军并没有回来。
槐嫂子已经熬好了大米粥,切了一碟酸豇豆,已经给婆婆送过了,自己却没有吃,显然在等他。
李庸吸溜一口大米粥,故作夸张地赞道:“唔,槐嫂子你熬的粥真香,你里面加了什么秘密佐料吗?”
宋槐枝没好气地翻个白眼,道:“就一碗白粥而已,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?”
李庸一本正经地道:“真没用夸张,这绝对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白粥。嫂子肯定在里面加了佐料。”
“那你说加了什么?”宋槐枝随口应付。
李庸想了想,道:“槐嫂子在里面加了爱心,对不对?”
宋槐枝一愣,随即莞尔,似嗔似怒,“你这些年在外面上学,也不知道都学了些什么。”
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她脸上,槐嫂子脸上的笑恍若放全的花朵,灿烂中透着温度。
李庸不由看得痴了,脱口道:“嫂子,你笑起来真好看。”
宋槐枝羞涩的低了头,一言不发,心里却有股别样的甜蜜在流淌。
早饭过后,李庸给槐嫂子的伤口换药,在饭桌上两人不经意的情感触动,延伸到峰峦上的伤口,不免又起了迤逦。
两人心里又有各自的顾忌,迤逦免不得地又变成了尴尬。
好不容易换完药,两人都不敢再面对对方,李庸忙不迭地找借口离开。
才出李家门,一个娇小的身影从远处急匆匆的赶来,老远就招手。
“庸哥儿,是庸哥儿吗?”
女人五官搭配的恰到好处,比槐嫂子的容貌略逊一筹,但是极为养眼。小麦色的肤色在朝阳里反射着亮光,更多了一份别样的美艳。
不到一米六的身高把人显得有些娇小,身段比例却又很协调,腿形修长,线条饱满,胸前一对熊猫尤显壮硕。
李庸一眼就看出这是个正在哺乳期的女人。
面对李庸目光灼灼的打量,女人坦然地介绍了自己,“庸哥儿,我叫黄小荷,是康生家的。你能不能去我家一趟?”
原来是李康生的媳妇,李庸忙打招呼,“小荷嫂子好。是康生哥让你来找我的吗?”
黄小荷道:“你康生哥他不在了,是我有事找你。”
李庸心头一惊,赶忙问怎么回事。
“去年没的,几个村一群汉子结伴去外面做工。结果大巴车翻了,二十七个人连着司机全部死了。”
李庸叹口气,忙安慰道:“对不起啊,小荷嫂子,我不知道这事。”
黄小荷笑笑,道:“没事,事情出了这么久,我早就看开了。哎哟……”
黄小荷突然拍一下脑门,“娃子还一个人在家呢,庸哥儿,你赶紧跟我走吧。”
李庸以为是孩子病了,忙跟在身后一路小跑。
黄小荷的公婆不在家,他们在隔壁村帮人种植大棚,只在有事的时候才回来。
平日里就黄小荷一个人在家照顾六个月大的娃娃。
昨天开始娃娃就不吃她的奶水了,开始黄小荷以为是娃娃哪里不舒服,吓坏了。
但是观察一阵,发现娃娃不哭不闹,喂他奶粉也吃,只是不吃她的母乳。
娃娃既然没病,黄小荷就没在意。
可今早起来就涨奶了。
娃娃不吃,挤也挤不出来,她才发现,那里长了好多小痘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