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大家都在议论我为啥回村,也不瞒着大家伙儿。搁我自己是没想过回来的,可是爷爷走的时候跟我说,当年他带着我来村里,是大家伙儿收留了我们爷孙俩。爷爷说做人得知道感恩,所以他老人家临走的时候叮嘱我,毕业以后必须回来,至少在村里待够三年。”
回村是爷爷的要求不假,但在李庸心里,他并不觉得他们爷孙欠村民们什么,即使有,爷爷这么多年给村里人看病也都还清了。
这个村里,他唯一想要报恩的只有槐嫂子。
但是李庸不介意再给爷爷戴一顶高帽子。
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,他也不想知道。
他的记忆里的长辈就只有爷爷,他想让更多人记得爷爷的好,与他一起缅怀那个他最亲近的老人。
“哟,人还不少,聊什么呢,这么热闹?”
就在村民们正被李庸的话触动,想起那个善良热心的老头儿时,一个拿捏着强调的声音,生生把村民们拉了回来。
李元胜大腹便便地背着手,一步一摇地走到桂花树下。
“村长来了,我们正聊庸哥儿的医术呢。”
不似其他村民有些忌惮的撇头侧目,李老憨就是个混不吝,再次显摆地把伤腿抬起来。
“我这条腿前几天伤着了,都流脓烂了,肿的老高,痛的我走路都是瘸的。村长你知道怎么着,嘿,庸哥儿就给我扎了几针,不到半小时,肿也消了,腿也不疼了。就是这么神奇。”
李元胜厌恶地举手在面前扇了扇,仿佛李老憨身上的臭味熏着他了。
“庸哥儿的医术还用得着你来显摆?昨天晚上我婆娘晕倒,就是庸哥儿给救醒的。”
说着,李元胜冲李庸伸个大拇指,道:“庸哥儿的医术,就算没有得李老太爷的真传,也有七八分了。好样的,庸哥儿,没给你爷爷丢人。”
李庸淡然笑笑,道了声谢,心里却有点警惕,这个老银币应该不会是专程来夸自己这么简单吧?
敌不动我不动,他不动声色地看着老银币表演。
“所以你们一个个莫闲得蛋疼,天天传庸哥儿的闲话。真要信不过,病了自己上镇里找医生就是。相信庸哥儿的,就找他来。”
李元胜色厉内荏地道:“再让我听见一次庸哥儿的闲话,莫怪我不讲乡里乡亲的情面。都听到了吧?”
扫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