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元胜摆手道:“明年的房租你就不用给了。只要应付过注册这一关,叔这个村长官儿虽然小,但应该还是能帮你瞒过去的。”
李庸突然笑容可掬地问道:“村长,那个老板叫啥?要不让我跟他当面谈?”
李元胜下意识地警惕起来,道:“咋地,你还信不过叔?”
李庸道:“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。人家毕竟帮了我大忙,当面道个谢总是应该的。”
呼……你个青蛋子,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。
还以为哪句话没说对,露馅了呢。
李元胜道:“实话说吧,那老板是叔多年的老关系,铁着呢。而且我这老板朋友吧,为人一直挺低调,善事做了不少,但从不让太多人知道。道谢叔替你就行了,你没必要沾染这些。”
看来老银币没再中间少赚!
老银币既然不吐口,李庸也不打算和他耗了,反正知道是开医馆的,打听起来就不难。
东山县是药材出产大县,龙门镇发展的却一直不好,镇上的医馆不算太多。
“中间的差价是多少?”
不再虚以委蛇,李庸的脸色突然就冷了下来,“以村长的格局,怎么也得对半赚吧?”
牵着袋口一步一步把李庸往里面引,收尾的套儿放下去,李元胜都准备收割胜利果实了,那曾想到李庸会突然变脸,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。
“啥差价?啥对半?”
愣了好一会儿,李元胜才受到莫大冤屈似的跳起来叫道:“庸哥儿你莫不是以为我在里面吃钱了?天地良心,你要真这样想,那就太让叔伤心了。”
李庸冷冷地道:“你伤不伤心跟我没关系。只是你十万块就把太元堂的招牌给卖了,是不是太看不起我爷爷了?”
真露馅了?
这小子居然知道刘继东开价十万。
李元胜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走漏了风声,可这事自己、儿媳妇和刘继东都是单线联系,他和儿媳妇要从中赚钱,断不会走漏消息。
难不成刘继东还能蠢到搬石头砸自己的脚?
消息不可能走漏,那这青蛋子是怎么知道的呢?
李元胜的内心闪过一丝慌乱,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,义正言辞又有些痛心疾首地道:“庸哥儿,你莫血口喷人,叔完全是在帮你的忙。想不到你竟然会这么想叔,实在是太寒我的心了。”
李庸无视老银币的表演,掰着手指头道:“我给你算算账吧。我爷爷生前看过的病人覆盖相邻至少五个县,五千例病人怎么也有的。而且我爷爷经手的病人,就没有一例是没看好的。所以他才积累下老神仙的口碑。前两天你也说了,现在都还有人慕名来找他看病。就这么一块招牌,在你眼里就值区区十万块?”
这事是儿媳妇于娟促成的,当时李元胜觉得一块破招牌能换一座价值十多万的茶楼,那就等于人在家中坐,馅饼天上掉。
更不要说李天军那个废物没成事之后,刘继东还愿意拿十万块出来买招牌,他又可以从中抠走五万。
可是听李庸这么一算账,才发现貌似是真卖便宜了。
李元胜有些懊恼,不过幸好招牌还没给到刘继东手里,还有加价的余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