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不要说现在还多了个囡囡。
黄小荷听不到宋槐枝的内心戏。
她也担忧,不过更多的是愤恨,村长个老银币,心咋就这么脏?
“我觉得就不能给钱,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。”
黄小荷咬牙切齿地道:“村长的屁眼比谁都黑,万一是他编出来的呢?”
宋槐枝也渐渐冷静下来,想想不无这个可能。
她道:“我给山林叔打个电话,他是村里的会计,如果事是真的,他应该知道。”
说着,她有些责备地抱怨道:“庸哥儿也是个不省心的,发生这么大事不说,还没心没肺的样子。”
黄小荷同仇敌忾地道:“对,他就是没心没肺。槐花姐,一会儿收拾他,打不过我帮你。”
宋槐枝装作没听见,从炕屋里拿出手机给李山林打电话去了。
“唉!”
黄小荷幽幽一叹,有种被抛弃的失落。
八月底的早玉米已经长得比人还高,穗儿都抽全了,软软柔柔的胡须从穗子顶端垂下来,上面缀着细碎的花粉,散发着清香。
这是玉米灌浆前的最后一次追肥,量不能大也不能小。
恰到好处,才能让玉米结出最饱满的果实。
把握追肥的量其实不算难,毕竟玉米不会说话,灌的少了多了,她都只会默默接受,不会反驳一句。
难的是玉米丛里的闷热,以及玉米叶子割在身上的微痛和瘙痒。
不过想着这是槐嫂子的地,李庸就有了苦中作乐的根基,干的倍儿有劲。
劲是有劲,生疏也是真生疏,两垄不足两百米的地,他愣是干了两个小时,提着桶回到院坝的时候,天幕已经挂上了血边儿。
“瞧你这一身脏的,水烧好了,赶紧先去洗洗。”
宋槐枝心疼地接过李庸手里的工具,见他还是笑得没心没肺,不由嗔道:“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,发生那么大的事也不知道告诉嫂子。”
李庸愣了一下,才发现炕屋里坐满了人,李山林和刘培英两口子也来了。
他赶忙草草清洗了一下,就回到炕屋坐下。
饭菜已经摆到炕桌上,丰盛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