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袋里豁然是黄权和赵少润的尸体,早已僵硬,死亡的时间应该不短。
两人的额头上各有一个小黑窟窿,致病伤。
在尸体露出面目的那一个瞬间,黄绝良就崩溃了。
一下子扑到尸袋面前,啼血般地吼叫起来。
恍若失去幼崽的孤狼,叫声凄厉而又绝望。
“呕!”
在看到尸体的一个瞬间,云川没忍住趴到一边呕吐了起来。
看到李庸和蒋天祥脸色如常,云川这才明白从矿山离开时李庸为什么叫他带上黄绝良,显然是早料到了这个场景。
“蒋总?”
陈军试探着叫了一声,蒋天祥终于开口了,“早就知道你陈军是个人物,果然是个人物。”
蒋天祥看向刘培民,“刘什么来着?见过两回对吧,这是用你的配枪打的,还是黑枪?”
刘培民讪笑道:“主要是这两个货想逃,我追上他们的时候,还想弄死我,逼不得已,我只好自卫开了枪。”
“也是,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。”
蒋天祥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,然后冲李庸道:“庸哥儿,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?”
李庸乜眼,道:“你问我干啥,这事跟我可没啥关系。”
蒋天祥道:“旁观者清嘛,这不正因为和你没关系。才想问问你的意见。”
“我能有啥意见?”李庸随口一说,道:“不过要是我的话,把责任都推到死人身上,也不见得有多保险。我会选择最稳妥的做法。”
蒋天祥问道:“什么做法才最稳妥?”
李庸道:“得罪了惹不起的人,又无法解决问题,那就解决带来问题的人呗。”
蒋天祥似有所悟地点点头,喃喃道:“有些个道理。”
两人一问一答地演着双簧,陈军和刘培民的额头却早已经沁出了冷汗。
特别是刘培民,他的手一直揣在衣兜里,紧紧地撺着那把小手枪,陈军摸过枪,但是枪法不如他,所以刺杀蒋天祥的事,当然得由他来动手。
不过陈军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准备,他的衣服里藏了一把一尺来长的尖刀,吹毛断发的那种。
“两位,差不多可以动手了。”
就在陈军和刘培民迟疑该选什么样的机会动手的时候,李庸突然笑盈盈地说了一句。